以下文章轉貼自STEVEN24的網站
是他在Taiwan News當記者的時候採訪紀國章老師的文章

在此 感謝STEVEN24如此細心的描述老師 並同意我(班代)轉貼
讓大家可以多認識一下紀國章老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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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凡貼近的專訪,留法藝術家紀國章老師的創作心路歷程

熟知視覺藝術的人,一定聽過紀國章。
一九九七年對他跟台灣攝影藝術界,同樣都是一場盛事,這一年,他獲邀法國阿爾國際攝影藝術節舉辦個展,成了近二十年來的台灣攝影界的驚嘆號;

這一年,他的「黑白律動」、「色彩符號」系列作品為法國巴黎密特朗國家畫廊與巴黎國家圖書館典藏。
這一切對一個攝影藝術家而言,在攝影的起源地法國受到重視,相當於一個演員,在坎城得到最佳表演獎。

這一年,紀國章不過三十三歲。


紀國章戴著眼鏡,外表斯文,看來也不多話,倒像是個搖筆桿的作家,
或是學校教文學的老師,但是他卻是走遍天下,想要尋求藝術真締的攝影創作家。


回憶起接觸攝影的過程,紀國章表示自己因為不善言詞與交際,求學過程並不是很愉快,
他說,「小時候花蓮搬到台北後,也許是不習慣都市生活,我比較不喜歡跟別人作溝通。
老師給我的評語就是沉默寡言」,
紀國章說,直到高中接觸攝影,
他的人生才就此展開,「或者,我就是適合透過觀景窗詮釋這個世界吧」。


紀國章沉靜的個性令他在觀景窗後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透過冰冷的相機,
紀國章傳達出對生命的熱情,而快門的聲響便成了紀國章跟別人溝通的語言。

紀國章的攝影風格分做兩條路線,一是人文紀實的攝影,另一條是追求美學的體驗。
人文紀實作品例如「一九九五巴黎人生夢」、尼泊爾「一九九七容顏‧Nepal」「 一九九八黃海岱戲說掌中歲月」、「客家人文紀實」等系列;

影像美學表現的抽象攝影作品系列,如一九九四年的「色彩符號系列創作」、一九九七年的「黑白律動」影像創作,以及二OO四的「色影斑斕」,合稱「色彩三部曲」為其代表作。於2005年4~6月獲邀在『台北市立美術館』舉辦【色彩三部曲】創作個展。

紀國章的人文紀實攝影在學生時代就定下基礎,尤其是退伍回來到聯合晚報工作後,
新聞類的攝影也獲得當時年度最佳新聞攝影獎及中華民國藝術攝影獎。
但是對紀國章而言,
紀實攝影不能是他的全部,對紀國章而言,攝影是一門當代藝術。


紀國章在求學時就曾立下志向,要到攝影的起源法國,吸取藝術養分重新學習。
於是他用在聯晚存的錢,於一九九O年負笈法國,從語言學校一路唸到法國巴黎第八大學視覺影象藝術研究所碩士學位。

在法國的求學生涯無疑是他的轉戾點,到了巴黎之後,他發現藝術競爭是如此激烈,藝術生態卻也是如此多元開放,相對台灣的藝術界或攝影界,影像藝術創作是無限寬廣的世界,創作者要去接觸各式各樣藝術,在整個社會文化中吸取不同的養分。紀國章給自己立下了弘遠的志向,要將相機這個硬邦邦的機具,流露出人文的關懷,展現藝術的再生,將它幻化成藝術家的雙手,賦予藝術生命的所在。「這是攝影藝術家的使命」,紀國章說。
回到國內後,紀國章以「色彩符號」跟「黑白律動」引起攝影界、藝術界的一片譁然,是攝影卻又不像攝影,不是水彩卻又像極水彩,簡單雅致的「黑白律動」更是像極攝影界的瘦金體。「黑白律動」更為紀國章在國際攝影藝術社群裏,展現自我鮮明的風格。

一九九七年,他獲邀在法國攝影之都阿爾Arles古城展出,
自一九八一年郎靜山獲邀展出之後,紀國章是亞洲華人世界中的唯一。

然而在年輕就已有許多成就的他,在台灣這樣一個對攝影藝術不甚重視的環境,是說藝術文化不成熟的環境,他的熱情付出,卻是換來迷惘困惑、無可奈何的心情。台灣除了沒有完整的攝影典藏制度外,一般文化機構對攝影藝術也都不甚重視,

最令紀國章印象深刻的有兩件事。一九九四年,紀國章從法國參展回來後,一位攝影界的前輩當下就勸他不要自得意滿,更要多疏通關係,因為這位攝影前輩認識某議員,「他說只要打通電話,馬上就有公家單位約他去做展覽了」,紀國章這段回憶往事,語氣仍是充滿不可置信。

另一件事則是由於密特郎國家畫廊,前年(1997)正式收藏他的色彩三部曲之前2部曲的部分作品。台灣當時卻無一家美術館收藏,經由外電報導,紀國章之名始有人注意,這也披露了台灣典藏制度的不健全,享譽國際的台灣攝影藝術家,卻不受台灣的美術館重視。紀國章說,其實他早已在台灣的各大美術館辦過展覽,只是卻無人典藏其攝影藝術作品,當時曾有國美館的人跟他洽談過,但是卻希望讓出著作人格權,商標也要授權同意。
紀國章在國際鍍金後,國美館的這個動作卻讓他反感,因為不僅是渡讓金額出奇的少,來電者的態度更顯示了對攝影藝術的不重視。

紀國章感嘆,「也許是我沒有去建立人脈吧」。但這卻是台灣藝術文化的悲哀。欠缺舞台的藝術家該如何自處,無力感在紀國章心中應聲而起。而其攝影界的恩師郎靜山去世,更是讓紀國章體認到台灣對藝術大師的漠不關心。台灣不尊重國寶級藝術家的遺作,也不典藏推廣、更無專業人才職司文化資產的保留,加上重重對台灣的不適應,紀國章陷入了生命的低潮期。

這段期間紀國章不斷的自我探索,在現實的壓力下,他卻更是疑惑,而數位技術進步日新月異,對他也是備感威脅,他的藝術創作停擺了近五年的時間。

純影像藝術創作的堅持也是他的困擾,兩年前他下定決心學習電腦,放手一博的他,不斷的領認到,應該要將數位科技作為自己的工具,數位技術也只是跟相機一樣,一個工具罷了。
他以自己的藝術體認,帶領著技術,而不是被科技所取代。

紀國章憑著毅力再度出發,對影像藝術創作的付出也未曾改變。
去年,他完成了色彩三部曲的最後創作─「色影斑斕」,交代了他十二年以來色彩符號的完整創作,紀國章自述期色彩三部曲,如同一面鏡子印證了他的生命起伏,人生經歷,如同內心世界的想像,透過相機,也彌補了內在心靈的精神渴望與期盼。
攝影之於一般人,是寫真,是留下瞬間的真實;然而,
攝影在紀國章手裡卻成了表達抽象心境的工具。
現在年愈不惑的紀國章,仍在真實與虛幻之間飄搖擺盪,但身形,卻更是堅定了。

作為藝術家,明知藝術創作是條孤寂與坎坷的道路,也要窮畢生之精力走下去,完成自己的夢想,唯有如此,才算不枉此生---紀國章真情訴說著他的偉大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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