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生命的再生/專訪當代影像藝術創作人紀國章教授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筆會2005專訪/聯合報系+台灣立報2005引述報導

本人造像#2(2010修正版)

青少年時期在照相機觀景窗後,找到了觀察人生的位置,20歲棄學舉辦首次個展,退役後考上聯合報系聯合晚報攝影記者工作近兩年,存錢負笈法國學攝影與電影,6年內從國立巴黎大學研究所碩士班學生到專任講師、專任講座教授。近30年( 1980~ )專情影像藝術創作,國際獲獎無數,作品為歐洲知名藝術機構國家美術館典藏,並與他的恩師郎靜山大師一樣,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肯定為國際傑出藝術家。

但在台灣,要從觀景窗後的位置,挪向「當代影像藝術創作人」的社會定位,紀國章卻獨自走得很辛苦。 1999年後,紀國章在高呼本土化卻未善待藝術文化的台灣,經歷了藝術創作生命的荒漠,不但掙扎於為何創作及為誰展覽的痛苦中,也因數位影像技術的蔓延流行,而備感驚嚇而憂鬱。

國際知名藝術家紀國章目前的攝影創作概括兩條路線,一條是平易近人的「紀實、人文」形式作品,另一條則是追求影像美學,挑戰既有視框的抽象影像藝術創作。例如19歲(1983)拍攝創作的野鳥生態攝影作品「波光粼粼」(獲得美、法、德、英、比、荷、義、西班牙、南非、新加坡、香港、台灣等國際攝影沙龍彩色照片組金牌與全省美展攝影類第一名);人文紀實作品例如「1995黑白巴黎人生夢」、「1997尼泊爾容顏‧Nepal」、「1998黃海岱戲說掌中歲月」等黑白人文紀實系列;抽象藝術的著名影像創作作品例如1994年的「色彩符號」系列創作、1997年首度獲邀法國阿爾國際攝影節展覽的「黑白律動」有如中國水墨畫影像創作系列,以及2004年的「色影斑斕」美術繪畫與攝影的複合媒材創作系列,這三組抽象攝影藝術創作系列合稱為「色彩三部曲」。2005年4~6月應台北市立美術館之邀請,舉行「色彩三部曲」--紀國章影像藝術展。

不論紀實、純影像或是抽象藝術,紀國章的藝術生命誕生於「前數位時代」,紹承視覺藝術的傳統。紀國章認為攝影藝術家就是用照相機的畫家,猶如梵谷或高更等前輩藝術家一樣,表達媒材本質不同,但同樣講究創作主體概念傳達,及其落實於表達媒材上的技術實力與創作觀念。

身為國際攝影藝術社群的一員,紀國章很快地就在西方視覺藝術歷史中插隊落戶,他執著於自我超越,為每個階段作品的主題深度與技術高度,堆砌愈來愈嚴格的門檻,這是不分國界的視覺藝術家們共有的動能,也是藝術家們得以認識彼此的藝術生命素質。

想像在1997年,在國際首屈一指的法國阿爾國際攝影節近50個展覽裡,「紀國章」會代表了什麼?是「黑白律動」作品系列中乍看如瘦金體筆法所勾勒的水墨線條,細觀方知即將枯死的荷花脈絡,細緻淡雅而極其簡單地交待了視覺裏最基本的「圖像基因」。他的國際藝術朋友們,可能分不清楚台灣和布吉那法索的地理位置,卻可以瞭解紀國章從「色彩符號」之後,再度為攝影藝術樹立了新標竿,也知道「黑白律動」為紀國章在國際攝影藝術創作社群裏,展現了鮮明的風格符號。自1990年赴法國巴黎之後,紀國章試圖在國際攝影藝術社群裏交出一張漂亮的成績單,他熟悉前人作品,摸索各種表達形式的意涵,並以適切的深度開始自己在全球攝影藝術創作史中的行動,衝刺到1997年,終於獲邀在法國歐洲攝影之都阿爾(Arles)古城展出,自1981年郎靜山獲邀展出之後,紀國章是亞洲華人世界中的第二人。

紀國章立意在人們所忽視的平凡角落,發現藝術理念轉換的空間。例如深獲國際好評的色彩三部曲之二「黑白律動」系列作品,是他在台北市南海路的植物園,守候 4年的冬天所觀察創造出來的成果,先以相機收納了枯荷殘枝及波影,再加以暗房中高反差的曝光技術輔助自我藝術觀念的轉換,展出後獲得國際攝影界與藝術界極大的迴響與認同,巴黎國家圖書館及巴黎現代美術館就分別各自典藏了10幅作品。但他在拍攝創作期間,植物園裏散步運動的老人們常問他:少年仔,那一堆垃圾有什麼好拍的?

紀國章說,化腐朽為神奇是藝術家的專業與天職,透過藝術創作者的視窗與心窗,垃圾也可以轉換成作品,擴充人們眼所未見的視界。

「日本北海道或京都或加拿大或歐洲或大陸東北拍攝楓葉本來就很美,誰來拍都很美,何必要我們藝術家再來取景拍攝呢?」因此紀國章不願意撿那些現成可以「拍成明信片」的美景,反而鍾情於人們所未見與看不見的忽略之處。在他於2004年初在法雅客Fnac台北環亞店展出的「印象‧櫥窗」系列中,有一幀幾何金屬建築工藝圖像,攝自巴黎地下鐵,他說,雖然每天乘客們來來往往,但鮮有人用這個角度來定格。

在國際攝影藝術社群中有了自己的名號與風格,紀國章的創作生命卻遭逢了真實的危機,他終究得面對台灣社會的現實,無法給他如法國一般相應的社會定位。 1995年他的恩師、國際知名攝影大師郎靜山辭世後,台灣政府置郎靜山的作品於不顧,文化界也不以為意,這竟會是搞攝影藝術的下場,紀國章如何還能安心於創作。

回溯紀國章的成長史,其實台灣社會與教育體制對紀國章並不友善。他小學一年級因車禍受傷與驚嚇,長達數個月無法言語、正常上下學,因而也沒有學會注音符號,國中時導師評他是「孤僻沉默寡言」,高工時導師評他「有自閉症傾向」。由於自覺口語表達能力不好,選擇攝影當成自己表達的另一個工具,雖在校成績平平,但由於高三畢業前後分別參加省政府教育廳全省美展與教育部全國文藝創作獎,分別得到第1名與第2名,因而獲得教育部長約見,而以藝術專才專案保送到國立藝專,但兩年內他轉了兩個科系,因他發現在學校學不到他心理所想要學習的,於是便決定休學離校。在藝專兩年的學習期間,他發現了「巴黎」,認為那才是他想要去學習與觀摩的地方,便立志退伍後將遠赴巴黎留學進修學習。

休學一年之後,紀國章於1984年舉辦首度攝影展,以台灣野鳥生態景象為創作主題。攝影大師郎靜山應邀來參觀剪綵,十分喜歡紀國章的攝影作品,並在之後的數年觀察,攝影大師郎靜山決定收紀國章為在台唯一的入室弟子。入伍後,紀國章擔任國防部的攝影兵,退伍後考上聯合晚報,以為是存錢與學習的好地方,結果他得早上跑時效新聞,下午守著社會運動現場,其間還得要調度到兩廳院拍藝文新聞照,晚上下班則要當值應召跑 110或119的現場。他說當兵胖了8公斤,到聯晚被操了3個月就減下來了,這種日子他過了近2年,拿了台灣年度最佳新聞攝影獎及中華民國文藝獎章——藝術攝影獎,也存了一些錢。

1990年初紀國章赴法國就學,先從語言學校學習法語開始,到取得法國國立巴黎第8大學視覺影像藝術研究所碩士學位,後來並擔任法國國立藝術院講師、講座教授。他一路以優異的表現,跳過了台灣現實社會的不友善,躍入國際攝影藝術圈。想不到年近40(2004年),終究還是要面對對攝影藝術創作不重視的台灣社會。

紀國章不免抱怨台灣,因為法國政府自 19世紀開始就對文化藝術高度重視,有長期尊重藝術家的體制與政策,吸引了世界重要的藝術家齊聚巴黎,迄今跨過了兩個世紀,巴黎世界藝術之都的地位置今仍未動搖。

此外,法國文化部更政策性地推動位於法國普羅旺斯省的阿爾Arles古城為歐洲攝影藝術的首都。紀國章表示,阿爾市之於攝影,就如同坎城之於電影,兩者都是人口不到 10萬的小城市,但卻是全球藝術創作與愛好者每年的朝聖之所。

阿爾市是梵谷、高更等印象派大畫家曾經居住過的小城,法國文化部自 1970年開始,每年7月在此舉行國際攝影節,5月到坎城舉國際電影節。在創辦阿爾國際攝影節的後幾年,阿爾市更設立了全法國至今唯一一所國立阿爾攝影學院,成為舉世最佳的攝影藝術教育與影像藝術創作的環境。

紀國章表示,阿爾國際攝影節( Les R.I.P. d'Arles)官方邀展每年約為35至40檔次,但有許多非正式展,利用民房、教堂或咖廳展等等自行展出,遊客逛一下阿爾市就可以觀賞到至少60個攝影創作的展覽。

1997年紀國章獲阿爾國際攝影節邀請,他的『黑白律動』創作作品系列被放在梵谷文化中心紀念畫廊,那原本是收留梵谷的精神病院,法國文化部出資將之改造為重要的攝影展場。把舊公共建築轉化為藝術空間,是法國文化體制的重要創意之一,例如奧塞美術館,是棄置不用的舊火車站改造而來。紀國章說,台灣近幾年主張文化創意產業,就是從法國學來將棄置不用公共建築,轉化為藝術展演空間。但除此之外,台灣並沒有學到法國,營造一個豐富的藝術環境以及善待藝術家的真正精神。

紀國章1994年返國後,覺得在台灣壓力很大,反而是回到法國最能釋放他的壓力,或許是因為那是一個接納藝術家、尊重藝術家的社會。他不諱言對台灣的文化體制感到沮喪灰心。1995年元月,他開始為台灣布袋戲大師黃海岱留影,但這段與國寶級藝術家相處的經歷,更讓他覺得台灣的文化官僚對藝術工作者的無知與無能。1995年4月13日,恩師郎靜山去逝,他錯愕地發現台灣政府對這位國際知名攝影大師的冷漠。

紀國章指出,法國文化部遺產司攝影文化遺產保存局,每有攝影藝術大師去世,便編列預算,指定專家團隊 3至5人,用2年的時間,進行分類、建檔、修護的工作,第3年進行展覽推廣,並出版作品集、傳記,以實際行動,來標榜法國人發明「攝影術」的驕傲,並將藝術家生命力所化生的精緻作品,有系統地保存下來、推廣出去。

紀國章說,他曾為郎靜山老師接洽相關作品典藏計畫,法國文化部方面表示了極大的誠意與意願,當時媒體報導文建會主委陳郁秀表示希望「國寶」能留在台灣,並會派人洽談瞭解,想不到苦等 3年,郎靜山家人及紀國章都沒有接到相關的接洽訊息,紀念展都已經辦了幾次,政府連一個「瞭解」的行動都還沒有開始。

此外,大環境也十分不利於攝影藝術創作者,紀國章說,在台灣幾乎每個人都進過電影院看過電影,但卻很少人進藝廊看攝影展,更不用提典藏攝影作品的風氣。由於一般人認為攝影作品有底片,可以無限量發行,所以不會保值,寧可採購畫作,但紀國章表示,版畫也算是可以複製的作品,但在重要的藝術品拍賣場合司空見慣,並沒有所謂「無限量發行」致價格崩盤的情事,更何況歐美拍賣場也於10年前左右開始拍賣攝影作品了。

紀國章表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認真研究過攝影藝術家的處境,因而制定了一個「默契」,希望所有創作量與質達顛峰的中青輩攝影家,同一幀作品只複製 50張並編號,作者保留第一張(#1),其餘49張可以在市場上流通,如此有助作品日後增值,除了讓藝術家可以安養晚年,更增加私人典藏的動機。目前國際知名攝影家都遵守這個默契,因此其實攝影作品的量,要比版畫要來得少(版畫界的默契限定是100張)。

台灣攝影作品典藏的價格、數量及品質都不足,台灣無法尊重國寶級藝人的遺作而典藏推廣,亦無專業人才來進行文化資產的保留,台灣的文化官僚對攝影藝術的無知等等,這些都是大環境的現實,也是紀國章在交出國際成績單、取得藝術家身份證後,無法再逃避的折磨。

1999年底,當紀國章結束在法國美術館的展覽返回台灣以後,紀國章便尋思過去與未來在台灣舉辦個展,到底目的是什麼?到底是辦給誰看?難道只是自己在肯定自己、檢驗自己是否進步嗎?他找不到答案,加上重新回到媒體的工作壓力,紀國章陷入了憂鬱的低潮中,持續了近4年,藝術創作生命幾乎找不到出路。

就在這個當頭,數位影像技術發展一日千里,「前數位時代」的紀國章,不知道自己費盡心血所發展出來的藝術生命與技術,是否會一夕之間被數位浪潮淹沒,再也無法保有創作的獨特性與主體性。他說自己是最尷尬的一代,老一輩大師已經有歷史定位,不必管新技術的發展,新世代是在新技術中成長,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像他一樣的中青輩的創作者,必須面對陌生而令人恐懼的技術衝擊,並做出選擇,涉入還是被淘汰!

紀國章說,有些人把數位合成照當成了藝術創作,在他而言,如果因為數位技術取代了主題構思與布局,讓創作者不必再三審視攝影素材,去發現前人未曾意識的角度,那麼只要會用電腦影像處理軟體的任何人,都可以是藝術家,而藝術的創作,就可以是數位技術的隨機組合,這等於宣告他過去辛辛苦苦的藝術實踐的落伍與過時,也是他藝術生命的死亡——不必再到植物園苦候荷花枯萎,不必用心算計每一道波紋能夠帶來的視覺感受,更不用提及在黑白暗房中數以千計日子裏泡出來的想像技術效果。紀國章發現,數位技術將使得「大師」與「藝匠」無所區別。

不只紀國章有拒絕數位科技的情結,他到法國、歐洲各國和一些前輩攝影家們聊天時,也都發現了同樣的憂懼。他們不想被數位科技牽著走,因為他們不曉得一頭栽進電腦之後,是否還可能擁有往日的藝術能力與空間?是否能夠保有特定的風格?有一些社群於是堅持以「純影像藝術作的精神風格」來劃清界線,或根本是拒絕數位技術的誘惑。紀國章自覺,數位技術所帶來的壓力,也是讓他沉沒於憂鬱之中的另外一個因素。

紀國章認為,藝術家從事的工作就是將影像美學概念轉換和表達於實體應用上,是「從無到有」的創作過程,一件藝術品從作者腦中理念,到幻化為實體,要不斷自問「到底要做什麼?到底要表現什麼?」技術雖然重要,但觀念藝術總要凌駕於技術之上,數位技術太過強勢,讓他很沒有信心去駕馭。此外,盤算現實,若將心力投入電腦技術的學習,將減少傳統攝影藝術創作的時間,如果沒有什麼成果,那也意味著是「走錯了路」!

2003年6月,紀國章在創作的荒漠中,以「置之於死地而後生」的決心,開始接觸電腦,當初忖度大環境如此,就算他走入數位世界是失敗,也無所謂。他說:「不瞭解會更恐懼,更可能被淘汰。」半年來,他在學習中創作,在創作中學習,不斷提醒自己,要用藝術之心來帶領技術,而不要陷入於強大技術工具的誘惑,終於發現使用數位技術的「定位」,很簡單,他說自己只是多了一個「數位暗房」,或多了一個表現的媒材工具。 

今年(2005),紀國章剛滿40歲,在沉寂數年之後,他終於接獲台北市立美術館的邀請,將在2005年4月23日~6月5日舉辦大型攝影藝術個展,並且完成創作近12年的「色彩三部曲」,去年(2004)展出的「印象‧櫥窗」作品與「黑白律動」有著強烈的對比,在許多破碎、扭曲的實體光影/倒影之上,鍍以極其飽和的顏色,他再度以平凡而人所忽略之處,彰顯了無處不在的影像美學結構。雖然從憂鬱症的谷底走出來,紀國章不諱言他因耶蘇基督信仰起了重要的作用,但這次個展的內容,是他自1991年起陸續在國內外拍攝,融通了數位暗房技術的成果,並未脫離他12年來的色彩三部曲的創作意圖。在可能實驗失敗的風險下,紀國章頑強地選擇呈現這些成果,但因為還沒有獲得太多國際藝術攝影社群的回應,他不敢斷言成功。

所以;在觀賞「色彩三部曲-紀國章影像藝術展」,也是觀賞一位專注藝術創作者生命的心窗,他生於斯長於斯,以具有國際與歷史的視野,深刻的感官敏感度來從事創作,並召喚並挑戰著我們心窗的框架,讓我們回到生活中極其平凡之處,也是極其基本而安定之處。

法國展現藝術多樣貌藝術 敏感‧包容
學習的重點不是學校,而是整個大環境!

留法知名攝影藝術家紀國章表示,台灣、法國的藝術學生求知欲望沒有太大差別,但台灣與法國的藝術環境差了十萬八千里,因此想要學視覺藝術的人,多半仍選擇到巴黎或紐約。

紀國章曾任法國國立藝術學院的專任講師與客座教授,目前也在國立藝術大學兼課,教過兩地的學生。他表示除了藝術環境上的差異,法國藝術學習硬體也比較優越,「在法國,藝術教育體系隸屬文化部,而不是教育部」。

紀國章認為國內藝術教育的體制較缺乏彈性,例如戶外寫生實習,必須要很早就向學校申請,但在法國,藝術老師享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權,只要學生不抗議,當天告知學生都可以。「這只是一個例子,或許是台灣學校顧慮學生的安全吧!」紀國章表示。

此外,紀國章認為台灣學生傾向保守,容易「體察上意」而不自覺囿於師承,無法突破,「就像參賽者會去猜評審是誰,而投其所好」一樣。幸好為了分數而不選擇自由發揮的氣氛,近年來已經逐漸降低,或許這正也是「大環境」影響的另一個明證。

目前網際網路發達,紀國章認為可以彌補兩地訊息落差,學生上網查找資料,也是重要的學習,但真正全方位培養學生創造力的,還是大環境。

紀國章指出,藝術教育的前提,就是不要給學生「框框」,不要預設範疇,讓學生能夠依其感動來創作,而生活週遭環境才是最多感動的來源,因此大環境裏令人感動的藝術與美,勢必是新世代創作的泉源。

法國以發明攝影術為傲,每年全國各地要辦理超過 500個攝影展,尤其阿爾市的國際攝影節,更是全球攝影藝術家會師的聖城,這個小城優美風景,曾讓梵谷、高更、畢卡索等印象派畫家盤桓流連。法國文化部透過藝術創作者的敏感,瞭解阿爾城在國際藝術創作領域的優勢,1970年起辦理國際攝影節,數年後更在這個不到10萬人的小城,開辦法國至今唯一一所國立攝影學院,成為國際上全方面培養視覺影像藝術創作能力的攝影重鎮。

以下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國際筆會專訪報導與出版國際季刊專書部份內容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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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留法藝術家紀國章教授在2004~2005年之間,在台北市立美術館與法國現代美術館展覽前後重要媒體的部份專訪報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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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國內知名設計與藝術月刊專訪報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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